死对头穿成反派师尊(修真)——似水如清(1
先别管我破不破戒,你脚踩在我菜园子干什么?你刚手指的是谁?吼得又是谁?谁让你在我的地方撒野!
极星子,你回雪玉棍呢?
真哪壶不开提哪壶,极星子嘴角微微抽搐,本来抚平伤疤了,这个五灵尊又来撕开。
不提还好,一提戈欢真发现极星子自从水帘藤洞回来,再没见他拿出过回雪玉棍了。
难道当时回雪玉棍与雪箭冰脉同归于尽了?他当时昏迷,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。
可极星子为什么不说,不惊讶,也不难过,回雪玉棍曾与他寸步不离的。
戈欢: 师尊,
极星子: 五灵尊,
二人有默契般同时开口,五灵尊直勾勾只盯住极星子。
极星子蓦的扬手,从五灵尊身上飞出一桃花花瓣。
结界令。
极星子伸手握住飘来的花瓣: 请回吧,五灵尊,今后少来扰我们清净。
五灵尊眼瞪得浑圆,怎么也没想到极星子会来这么一手。
他怎么可以。
怎么可以。
可以收回。
结界令!
给了的怎么能收回,当时极星子说过,随时欢迎她。
现在有了徒弟就忘了往昔情分,竟然把结界令收回了。
这犹如惊天霹雳,当头一棒,五灵尊一时半会儿未反应过来,浑身颤抖,脚底那湿润的泥土仿佛已浸入脚心,向上涌进脑门,懵懵的,凉凉的。
极星子为了仅仅才收几月的徒弟,不惜和掌门翻脸,与巫首尊闹僵,现在还要赶自己走。
就为了眼前这个乳臭未干,做什么说什么都唯唯诺诺,资质奇差,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羞辱,只会靠种种菜,做做饭来讨好的小毛孩。
气得发抖。
第19章
极星子收回五灵尊的结界令,对于戈欢来说,意外却很开心。
不管何时,不论何处,师尊总是向着他的。
但看五灵尊的脸色,恐怖至极,白里透着红的肌肤瞬间惨白惨白,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。
只见他手指颤颤巍巍指向极星子。
你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弟子,这样对我?
极星子闻言蹙眉,戈欢是不起眼的弟子?人家是男主,你们才是陪衬,主次得分清。
别啰嗦,有事说事,没事请您离开。
你 五灵尊双目忽而闪烁,点点泪光泛亮,一副梨花带雨样子跃然勾勒。
这下轮到另外两人惊讶,五灵尊一大男人,光天化日之下,猛男落泪?
虽然扮相女里女气,声音也额,不会就是女的吧,戈欢猛然惊醒,再次审视眼前的五灵尊。
他没有喉结。
古代人可能不会这么细致的观察,可他知道啊。
他怎么没早点发现。
五灵尊是女的,并且喜欢极星子,而且二人之前肯定有过什么事。
这又哪来的剧情!?
无敌大系统啊,快现身吧,极星子哪儿来的恋慕者,原剧情五灵尊明明是男的。
显然 极星子也发现了,哑然道:你是女的?
五灵尊干脆不装了,轻轻挽起衣袖抹了一把泪,声音更加女性了: 极星子,你说过的,永远欢迎我,你现在凭什么收回结界令,你言而无信,背信弃义,始乱终弃,无情无义
果然是女人,骂起人来没完没了,不顾形象,跟刚刚骂自己一模一样,戈欢实锤了。
可君山派不收女人,所以这样说来,五灵尊一直假扮男人。
极星子扯了扯嘴角,打断道:五灵尊,有话好好说,别张口就骂人,
此言一出,五灵尊哭得更凶,干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。
极星子对女人束手无策,也最怕女人哭,觉得眼前的问题十分棘手,两步并做一步走近五灵尊,语气尽可能温和:可能有些东西我确实忘了,但你别哭,你说说,我可能就记起来了,五灵尊,要不你,骂我吧,你别哭好不好。
五灵尊露出一只哭红的眼睛,哽咽道: 极星子,把结界令还给我!
行。 极星子伸手就把桃花花瓣给五灵尊。
五灵尊快速抓过结界令,破涕为笑: 以后都不许再要回去了。
好,只要你不哭,说什么都答应。
五灵尊闻言一喜:哼,刚刚还请我不要打扰你们,还那么凶。
那我也不知道你是女的啊,你怎么是女的呢?
五灵尊诧异道:你以前不就知道了吗,晚星,全君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,不过现在你徒弟也知道了,但是我不怕,你会保护我的对吧,晚星,你以前答应过我的,会好好保护我的。
照着架势,眼前的女子八成是喜欢自己,极星子哽住,他解锁的爱情剧本好像是来了,
这系统太缺德了点,找不到女的相配,就找男的变成女的来滥竽充数,人家原著里五灵尊是个铁汉子!
两个人还是铁哥们。
现在得变成情侣!
不过细细一看,五灵尊长相确实出众,身材也好,勉强在自己的审美观上。
这爱情剧本,解锁得令他较为满意。
嗯,当然记得,只是有人在,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,现在既然你坦诚相待,那我也不惧了,今天是我不对,对不起,灵玫,别哭了。
戈欢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刚极星子说有人在不能表现得太明显,就不是说自己吗?
总而言之,自己是多余的。
师尊,我去大弟子哪儿领号码牌了。
未等极星子回答,戈欢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他不愿看你侬我侬的画面,特别还是极星子,刚刚那般温柔,对另一个人,女人。
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
明明原著极星子身边不会有女人的,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的!
怎么又变了。
戈欢闷闷不乐,赶往辰光尊拿群英会场次号码牌。
幽静台阶碧连天,两岸青色相交映,他有一段时间没出当归山了,对这一切不太熟悉。
小欢欢,小欢欢~
戈欢左右巡视,空无一人。
我在这儿呢,你抬头。
戈欢闻声抬头。
树上坐有一人,姿势极其不端,一条腿搭在另一腿上,赤着双足,衣衫不整,胸前裸露大片白皙肌肤,腰间细绳打了个活结,仿佛轻轻一拉,旖旎风光无限好。
他嘴里衔了一根草,嘴角轻微上扬,眼里含笑,戈欢并不觉得这笑容好看,反而邪魅妖艳,想远离。
你是谁?
那人用手支起下颌,发丝从指缝里顺滑钻出,遮住性感锁骨,他吐掉那根草,故作伤感道:小欢欢,这么快就忘了我啊,真难过。
你,你,是银色面具妖? 他不是被掌门镇压在炼狱了吗?
而且也不带面具了,面具之下,容貌艳丽至极,浓浓的欲望色彩。
碧绿如幽潭的眸子有种摄人的潋滟,诡谲而美丽,仿佛散着香甜的毒果,危险又让人忍不住看上几眼。
什么妖不妖,我叫合欢。
又拿他寻开心,而且还是这么恶俗的玩笑,戈欢瞬间没心情同他说话,径自迈步向前。
轻盈的身子,似一阵微风转瞬即至,挡住戈欢前进的路。
戈欢本来心情就不怎么美,更觉碍眼: 你让开,我没空陪你玩。
男子笑道:小欢欢不吃这一套,对美色没兴趣啊,那是我太小看你了。 说完,拢紧了松垮的衣物,重新系好腰带。
像个正经人了。
我叫挽风,小欢欢,你别生气了,刚是我唐突了。
戈欢也不是小气的人,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道歉,便就作罢:你在这儿干什么?你不是被镇压了吗?
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而且我不是想你了吗,进不去当归山,只能四处瞎逛,等你呢。
你是不是有病?三句中两句不正经。
我没病。
戈欢不想继续同他说话,一手推开他,却被挽风捉住。
我家小欢欢手真好看。
戈欢冷不丁的缩回手:挽风,你可不可以严肃正经一点,不想说话别说,我很忙。
你不就是要这个嘛? 挽风从袖子拿出一牌子,写着二百五十号,戈欢。
你怎么拿到的?戈欢接过自己的号码牌。
二百五,又是有人存心的。
知道你会来拿,等候多时,还说我不正经,小欢欢,我对你不好吗?还省的别人刁难你,君山派这群臭弟子就是狐假虎威,嫉妒心又强,小心哪天惹得小爷不痛快,通通打死。
戈欢轻轻道了句: 谢谢。
我们两人就不用说这些了,小欢欢,只要你的事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
戈欢白了一眼,却发现挽风说的无比认真,凛然。
他相信了。
我不想回去,
他喃喃像是自语,又像给别人听的。
他不想回去。
当归山不属于他了,想起极星子对五灵尊的反应,刺眼辣目。
只要不哭,什么都答应。
多美好的承诺,极星子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种话。
可又想想,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弟子,极星子是高高在上的晚星尊。
他在生什么气,有什么资格不开心。
可就是不开心,不想回去,没什么理由,想不出来什么理由。
挽风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打的措手不及,顿了几秒:不想回去,正好,我带你出去玩,下山。
好。
不回当归山,他的确也没地儿去了,他讨厌君山派,如果不是因为极星子,他一刻也呆不下去。
一路上 挽风说个不停,戈欢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,心不在焉。
挽风是圣灵妖族最为尊贵的一员,族长后裔。
天性肆意潇洒,不爱拘束,现三百岁,已有两百年没回家了。
到过的地儿比戈欢看过的人还多。
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,虽是妖,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,一无聊就变着花样想着玩玩儿,比如不问村说故事考问。
他觉得十分有趣好玩儿,持续了几月乐此不疲,被君山派的人给终结了。
你好顽皮,但也十分有趣,对了,你的诅咒真的有效吗?
挽风笑道: 唬人的,我有法术,什么不能实现,也就吓吓胆小无知的人类了。
戈欢内心呵呵,当时他怕的要死。
小欢欢,我们今天不回去了怎么样?
好,以后都别回去了。
只要系统答应。
挽风却道:那不行,小欢欢,你师尊极星子很厉害的,我打不过。
你都挣得脱掌门,打不过极星子?戈欢略感失望。
老掌门很好忽悠,极星子不然,难对付。 挽风看一脸失望的戈欢,又道:是说难对付,也没说不能,小欢欢,你想谋害你师尊吗?
戈欢疯狂摇头:没没有,我只是顺口说说。
哦~
不远处,一声锣鼓响。
飞花令开始咯,最后赢家可得极品琉璃玉,世上仅有这么一块。
戈欢听到飞花令三个字,内心欢喜雀跃。
他曾被称为A大十大才子之一,对这种比试蠢蠢欲试,想大显身手。
挽风却没什么兴趣,玩儿不过花天酒地,吃吃喝喝,对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丝毫提不起兴致。
挽风,我们去飞花令看看。
挽风心里纵使千万个不情愿,嘴里还是:好,小欢欢想去,我们就去。
第20章
两位小哥,要参加飞花令?
嗯。
请先交报名小费。
戈欢尴尬地准备离开,他没带钱,准确点,他从来没有过钱,穷得叮当响。
暗自叹了一口气,没钱寸步难行,他还是乖乖回当归山。
走。
挽风牵起戈欢手就往里奔。
挽风,没钱,
我有,钱这东西我有的是,不差这点。
有钱真好,这种感叹词很难相信是从自己心里发出的。
挽风没松手,戈欢也懒得计较了,这种被人牵着感觉也不赖,至少他不孤单,他也是有小伙伴的人。
茂林修竹,清流急湍,左右辉映环绕,人自流水而席。
戈欢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场景迷住了,兰亭集序描写过的画面,仿佛在这一刻全实现了。
二人随意选择一地方,临湖而坐。
小欢欢,你看看别人都是一把年纪来参加,很少有年轻的,你确定比得过吗?
不试试怎么知道,而且重在参与。
挽风捻起酒杯,开始小酌,戈欢则是兴致勃勃地欣赏四处。
湖面倒映两岸往来人影,偶尔一两只鸟快速飞过,皱起一池涟漪。
围湖而坐的确实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,但也不乏有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。
形形色色的人物穿梭两岸,这飞花令主办的很随意,没有多少规矩,令他精神很放松,不用刻意装了。
小欢欢,尝尝。
戈欢嘴边陡然多了一酒杯,酒香慢慢悠悠溢出,钻入鼻孔,深入骨髓,飘飘然。
我呜,咳咳, 眼前的酒杯一倾,酒入嘴内。
又涩又呛。
古代的酒好浓烈呀,他没心理准备,也没喝过,君山派戒酒的。
小欢欢没喝过酒吗? 挽风体贴地用手轻轻抹去戈欢从嘴角流出的酒,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懊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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